鸳生

没有角色死亡，皆大欢喜。

不考究的ABO设定，有错勿喷。

一刷观众，没有勇气二刷，有错轻喷。

北方人，不会沪语，有错可喷。

对二零零几年的生活再现有可能有偏差，有错请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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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到了夏天，小澍回国了，不光是为了看程勇，也是因为爷爷去世。丧事是大家一起帮着操办的，小澍按着老规矩给爷爷奶奶磕了头，红着眼睛又去探监，父子俩隔着玻璃说话掉泪。

临末程勇对儿子说：“你在美国好好读书，以后当个大夫。”

曹斌拍拍外甥的肩膀：“别哭了，给你爸笑一个，咱们得走了。”

小澍咧了咧嘴，挥手道别：“爸爸再见。”

程勇揩揩鼻子，目送舅甥俩离开，小澍个子已经窜过曹斌的肩膀，是个大孩子了。

在狱里的第二个春节只有吕受益和思慧来了。老吕人还是那么瘦，精神倒不错，不过提着水果有点吃力。思慧说彭浩今年回老家过年了，天气冷又流感盛行，老刘不敢出门。

程勇看到思慧指上多了个银圈，惊喜又遗憾地道：“你看这么大的喜事，我人也去不成，份子也随不了。”

思慧只是说：“今年盼盼就能做骨髓移植了。”

第三年年初，程勇减刑出狱，包里是简单的行李和服刑期间考取的两张技术证书。今年是个暖冬，外面的阳光格外明媚，重获自由的人却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。

正踟蹰着，身后响起一声鸣笛，吓了程勇一跳。回头一看，曹斌正倚着车门，一只手还在车窗里按着方向盘上的喇叭。

两人上了车，曹斌问：“春节打算怎么过？”

程勇被问住了：“没想呢，先回家里收拾收拾。”

“行，你先收拾着，过两天我接你。”

“干嘛？我这好不容易刚出来，还没来得及违法犯罪呢！”

“谁说你违法犯罪了，咱俩搭伙过个年。”曹斌解释，“我爸妈也让我姐接美国去了，就剩我一个留守儿童。”

“三十多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儿童。”程勇笑完，想想也是。曹斌是家里幺儿，又是个Omega，当初也娇惯得厉害。后来当了警察才干练粗糙起来，后来关系搞僵了，便只记得他凶神恶煞模样。

曹斌笑道：“那你可以把我往老了叫啊，叫警察叔叔。”

“少占我便宜，咱俩好歹是平辈。”程勇发现路不对，“你这是往哪儿开呢？”

“放心，路没错，我抄的近道。”曹斌露出类似得意的神情，“你那点儿底细早被查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
“既然你对我家这么熟悉，到时候你来我这边吧。”程勇发出邀请，“我反正目前也没什么事，做好年饭你来吃。”

曹斌想想也好，自己家里又脏又乱久不开伙，有现成的何乐不为。“行啊，能点菜吗？”

程勇还记得当年岳父母的厨艺：“腌笃鲜，红烧肉，没错吧？”

“老嗲！”已经吃够了食堂的曹斌简直想要欢呼。

程勇年前祭拜了老爸，又把诸多财物家居的杂事料理好，发现已是腊月廿九。这才顾得上购买食材，安排年饭。三十忙活了一整天，屋里布置红火。满是肉香，虽然亲朋或离或病，但出狱回家毕竟是喜事，年味要足。柜橱里还有当初生意正火时存的好酒好烟，看时间差不多也开瓶醒上，万事俱备，陪自己过年的却还没来。

这回程勇记了曹斌的号码，一通电话打过去，响了好久才接。

“我今天不过去了，不好意思啊。”

程勇听他声音恹恹的，怕是病了，想去看看，又怕是赶上人家正和伴侣共度潮期，反而不妥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他想了一瞬，含蓄问道：“你是病了吗？还是和朋友有事？”

抓捕易感期Alpha导致提前发[忄青]独自在家苦熬的曹警官表示以上两种情况都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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